2009年12月2日 星期三

讓歲月留痕 - 獻給寂寞迷失的亡魂


歲月留痕。
看著我的儲物櫃,不經不覺,兩個月來我儲了一大個背囊都差點裝不下的東西,書茶葉和咖啡,甚至是衫圍巾和鞋,各種叉電器水杯booklet。或者,這就是所謂存在的證據。

猶記得讀書時代,跟好友共用一個大儲物櫃,現在想想其實明明可以一人一個的,為甚麼要共用?是怎都要找個藉口一起溜出去拿筆記,是如果自己忘記帶鎖匙也有後備,還是就不過是一些無聊的原因。但仍然,我們共同擁有過的一些回憶,你會記得我永遠都忘記拿的沙津兜,我總記得你沉重的旅行袋。而直到離開的一天,我還是忘記拿走沙津兜,而它就伴隨著一些筆記一個水樽消失在過去中。歲月,留痕。

昨天,當我背著沉重的背囊回家時,一切像又點到起點。存在就是這樣的一回事,你的茶葉你的咖啡粉甚至是你的一個杯都可以證明,你曾經在此停留。但只要回頭一看,我們卻忘了我們原來曾經如此生活過。生活,到底是一回甚麼事?

要是你曾經跟某某同居(不一定是情侶那種),你就大抵明白我在想甚麼。當有一天他/她離開時,無論他帶走了甚麼,留下了甚麼,他仍然像在你身上挖了一個洞似的,就算是一枝洗頭水,共同走過的大堂,他/她坐在床邊的神態,統統都是不能磨滅的證據。歲月,總留痕。

然後,我們都不被依屬,也無從依屬,孤伶伶的。你渴望與人連繫卻每日都搭錯線,然後你巴不得終日大被過頭睡死,由得日子白過,但每日仍然要上班上學應酬食飯。然而,你還是會半夜醒來不知所措,就這樣的時分,我們於電腦上總看見不少寂寞的亡魂。但我們誰都不敢打擾,或者,寂寥就是這樣個人化的一回事,無法冶療也無法排遣。半夜照鏡,我們都但覺眼前人就是如此陌生的。歲月,留痕也可以不著跡。

我們努力製造存在的證據,我們努力找尋存活的痕跡,我們拼命尋找生存的意義 。然而,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,就算你如何落力;就算你跑了大半個地球;就算你以為你已經找到了也好,其實只要歲月還留痕,就算你原地踏步,這都是所謂的生活。

好好地生活,讓歲月留痕。
好好地生活,就是最好的證據,最大的意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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