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時候,哭得出來,是一種福份。情況就如坐過山車一樣,要是你能大大聲嗌出來,你就發現一切沒有想像中可怕。
所以最要命的不是泣不成聲,而是從一開始你就無反應;最可怕的不是吵鬧連場,而是連爭吵都無力。只要你體會過靜默的威力,你就明白有時言語只是尷尬語就出來的產物。
男主角失去愛人後,沒有失聲痛哭,沒有怨天尤人,沒有大吵大鬧。他不斷陳述一個事實,一個妻子過世的事實,跟同事如是,就連電話錄音他都安然告訴你,我老婆死了。
他如常地起床,如常地工作,一切彷彿依舊。
然後他莫名地把一切告訴遠處的女主角,他把一切都羅列出來,二人慢慢走近,大概我們都估計得到之後的事情。
男主角像發瘋一樣想把一切都摔破,他很想把一切撕開,看過究竟,看看它的原理,它的結構。這一種像瘋子的心理狀態,我相信所有過來人都會明白。
說穿了,是情感轉移,所以我們莫名其妙地跟他人戀上;是生氣得要命,但又不知何處發洩,如何發洩,所以我們想把一切都摔破;是不明所以,所以我們好想為每一樣東西都找答案。
然而,到最後我們才發現,無論我們有多努力強忍,我們都不能把悲傷抹去;無論我們多落力隱藏,我們都不能忘記失去一個人的空洞。
唯獨面對,唯獨坦然地承認,撕心裂肺的時日總會過去。
有些時候,痛到一個地步,就不會再痛了。